標題:洪濤從東吳弄珠客「序」看注釋及英譯問題-帶春字的四字詞語
發布時間:2023-02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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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刺」的對象只限于嚴家,充其量包羅嚴家女眷。「示戒」之說則面向泛博讀者,冀盼正在閱讀結果上超出特定汗青(或汗青人物)的羁絆。

顧公燮正在《消夏閑記摘抄》說:「〔鳳洲〕一日偶谒世蕃,世蕃問坊間有都雅小說否?答曰有。又問何名,倉猝之間,鳳洲見金瓶中供梅,遂以《》答之。」[8]。

《令媛記》以韓信和他的老婆爲次要線索,寫楚漢相爭故事,此中有「夜宴」和「烏江」排場。[38]?

張竹坡這「方許他讀」四字,取弄珠客所說的完全不異。也就是說,有「先見之明」的讀者才能夠讀《》。[36]!

其實,一般而言,「君子」也是從風致上來判斷,所以,所謂superior,該當是morally superior 之意吧春的字意是什麽。

古代詩論家如王夫之這類言論,取讀者反映攻讦(reader-response criticism)的旨趣,差可對比。

「余嘗曰:讀《》而生同情心者,也;生害怕心者,君子也;生歡喜心者,也;生效法心者,乃耳。」!

翻譯問題方面,「」三字要用英語來表述,殊不容易,由于漢語原文的三字除了用做名字外,三字符又容易令人望文生義發生聯想,例如,三字腳以令人正在腦海中形成一幅「瓶中插梅」的丹青。[13]?

其時西楚霸王,姓項名籍,單名羽字。因秦始皇無道,南修五嶺,北建長城,東填大海,西建阿房,並吞六國,坑儒焚典,因取漢王劉邦,單名季字,時二人起兵,席卷三秦,滅了秦國,指鴻溝爲界,等分全國。

Did Roy 的譯本,屬于學術性翻譯,除了本身值得研究外,書文也有幫于其他學者做學術研究。[39]。

我們嘗嘗替弄珠客略做注釋:從袁石公「雲霞滿紙,勝于枚生〈七發〉多矣」一句看,「雲霞滿紙」該當就是「亟稱之」,即間接飾《》是傑做。

這一辭書釋義較著不涉及人的風致。可是,華文化中的「」,一般是從上、人格上來講的。相對于「君子」而言,「」大致上就是人格卑下的人,也就是a base or mean person; vile character。

3 王汝梅校注:《臯鶴堂攻讦第一奇書》(:大學出書社,1994),「序」,頁1。

弄珠客的概念,都能夠成爲爭議的核心,例如,他的「爲世戒」,可能被視爲「純屬姿勢」,現實結果是「勸百諷一」;他的攀附史籍,有人譏爲「三家村腐儒學究」之見;至于規約式的閱讀理論,生怕更屬于兩相情願,所以,到了清朝中葉當前,《》仍是因誨淫之名而成爲。[41]!

6 許建平猜測弄珠客就是馮夢龍,Did Roy 也是如許看。霍現俊認爲弄珠客是沈德符,霍現俊:《發微》(:社會科學出書社,2002),頁336。也有人認爲東吳弄珠客是人李日華。

宋起鳳說:「世但目爲淫書,豈穢書比乎?亦楚《梼杌》類欤!」[4]這論調完滿是秉承自東吳弄珠客。

起首他爲英語讀者交接項羽的保存時代、事迹。其次,他講述故事的出處,例如《史記》和《史記》英譯本(Burton Watson 所譯),並提及項羽正在烏江他。

至于弄珠客的「爲世戒」之說、「方許他讀」之論,同樣後繼有人,例如,張竹坡、劉廷玑等人都借用過弄珠客的線]!

若是筆者上述的闡講話之成理,那麽,Did Roy 似乎能夠考慮用譯注(footnote)闡述袁石公的intertextuality(文本互涉)之論,也就是《》取〈七發〉之間的「不異點」,使讀者更大白「牢騷」(discontent)的底蘊。

39 關于「文本互涉」(intertextuality),可參看洪濤:〈《西紀行》中的時代錯置、文本互涉及其英譯問題〉,載于陳文新、余來明編:《明代文學取科舉文化》(:社會科學出書社,2011),頁273-293。

《令媛記》,明人沈采撰,別名《韓信令媛記》,共五十出。韓信封齊王,背井離鄉,親奉令媛給漂母,以謝舊日贈飯之恩,故此劇以《令媛記》定名。

40「誨淫」「穢書」的說法從明代萬曆朝起頭就已呈現:袁中道《逛居杮錄》、李日華《味水軒日志》、崇祯年間薛岡《天爵堂筆余》、笑花仆人《今古奇迹‧序》春來了朱自清、煙霞外史《韓湘子十二渡韓昌黎全傳‧敘》等等莫不如斯說。到了清朝,「淫書」之罵,不停于耳。 乾隆元年(1736)春二月閑齋白叟《儒林外史‧序》已透露《》是。

這種攀附史籍的做法不是人人接管,李綠園就譏刺道:「三家村腐儒學究,動曰此左國史遷之文也。」[15]。

18 黃霖編:《材料彙編》,頁227。另參錢伯城:《袁宏道集箋校》(:古籍出書社,1981)卷六《錦帆集之四‧函牍》。

17 張萱:《疑耀》(台北:新文豐出書公司,1984),頁76。張萱還提到「鑿齒,乃惡獸名,取梼杌同類。余怪晉習從薄以之爲名,未審其意。」?

本文獲授權頒發,原文收錄于《洪濤研究精選集》,2015,學生書局出書無限公司出書。轉發請說明出處。

按照顧公燮的注釋,《》的書名即指金色的花瓶裏插著梅花,先有這扯談出來的三個字,才誣捏出潘弓足、李瓶兒和龐春梅三小我物抽象來譏刺嚴家。

明喻西門慶之炎熱危如朝露,飄忽如殘花,轉眼韶華頓成幻景。老是爲一百回內、第一回中色空財空下一頂門針。」!

19 阿英:《小說閑談四種》(:古籍出書社,1985),第一種《小說閑談》,頁30。 另見于方銘編:《材料彙編》(:黃山書社,1986),頁237。

關于做品的「淫」取讀者的「思」,孔子正在教育門生時,曾借用《詩經》的「思無邪」來論詩,孔子說:「《詩》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:『思無邪』。」(《論語‧爲政》)[31]!

弄珠客雖然把「蓋爲世戒,非爲世勸也」講了兩次,著沈強調「爲世戒」,說是做者本意。可是,他該把穩裏大白:只強調做者本意,掉臂讀者的領受(reception),只會是兩相情願。

34 郭齊,尹波點校:《朱熹集》(:四川教育出書社,1996),第6 冊,頁3650-3651。

11 清代張竹坡不相信小說中的三個女配角是暗射嚴家的女眷,他說:「劈空撰出三小我來,看其若何收攏一塊,若何發鋪開去。」語見黃霖編:《材料彙編》,頁65。

東吳弄珠客的「方許他讀」,必定是他的客不雅意志,是一種姿勢。現實上,讀者的讀書反映,做序之人怎能完全?所以,弄珠客這裏只是表達一下強烈的客不雅志願,同時,也宣示他坐正在「導淫」的。

雖然,弄珠客正在「」「君子」「」「」四項之後沒有多加申論,也沒有下價值判斷,可是,憑常識,我們深知價值判斷和判斷曾經寄寓于此中:都不肯被人視爲「」和「」。

因而,有的評論家就從讀者的角度來動手,例如朱熹(1130-1200)正在《讀呂氏詩記桑中篇》中說:「彼雖以有邪之思做之,而我以無邪之思讀之。」?

一般目中,「君子」「」兩者是相對的概念,若是用superior man 代表「君子」,那麽,「」似乎能夠翻譯爲inferior man?[27]。

夫即根依土石,枝撼煙雲,其開花時,亦爲日無限,轉眼有黃鶴玉笛之悲。奈之何折下殘枝,能有幾多生意,而金瓶中之水,能支幾刻殘春哉?

弄珠客序又提到「袁石公亟稱之,亦自寄其牢騷耳,非有取于《》也。」這劉殿爵(1921-2010)的英譯可供參考。

「霸王夜宴」和「烏江」都屬于「文化專有項」(culture-specific items),事涉典故,甚爲言簡意赅。

此中,「識得此意」恰是覆述這故事的目標所正在。這結語,是從「歌舞之筵演《霸王夜宴》」指導出來的。

袁先生認爲:〈七發〉,按其開首吳客說楚太子的病因,是因爲「久耽安泰,日夜無極,襲逆,中若結滁」,「縱耳目之欲,恣肢體之安者,傷血脈之和」,兩頭陳述音樂、飲食、車馬、宴逛、打獵、不雅潮六事,天然是做爲該當無限度、警戒、防戒的事,不要過于侈糜。

明清之際,詩評家曾經有很強的讀者認識,例如王夫之(1619-1692),他正在《詩繹》中提到「詩能夠興,能夠不雅,能夠群,能夠怨……出于四情之外,以生起四情,逛于四情之中,情無所窒。做者以分歧之思,讀者各以其情而。」[22]!

以上這些現實,申明弄珠客序文正在《》版本史上有必然的地位。若論弄珠客序文對後人的影響,我們能夠舉清初宋起鳳爲例。

42 Did Roy 翻譯此序文爲英語,又進一步將弄珠客的見地引見到英語世界,這也是《》傳布史上值得注沈的一個環節。(2010 年4 月30 日撰于中文大學新亞校園人文館。2014年春修訂。)?

東吳弄珠客認爲,書名取自書中三女角,有鑒戒意味:「諸婦多矣,而獨以潘弓足、李瓶兒、春梅定名者,亦楚《梼杌》之意也。」。

孔子如斯用「思無邪」來「一言蔽之」,究是何義,曆來衆口一詞,見仁見智。有的學者認爲是指做者思惟無邪,如呂祖謙(1137-1181)《呂氏家塾讀詩記》中說:「做詩者如斯,讀詩者其能夠邪心讀之乎?」[32]!

20 〈七發〉的創做時地不詳,大略不出枚乘仕于吳梁之際。舊解務求「知人論世」,故發生五臣注《文選》所謂:「恐孝王反,故做〈七發〉以谏之」的說法,見李善等注《六臣注文選》(:古籍出書社,1987),中冊,卷34。

這種「鑒戒論」正在欣欣子《詞話‧序》中又獲得和應,欣欣子認爲:「關系風化,,滌慮洗心,不無小補。」[12]?

41 當然,若是弄珠客是刊刻者,生怕也有謀求的動機。關于這一層,我們目前難以找到明白的,無法深切會商。

國小說攻讦中慣常的做法,例如,張竹坡(1670-1698)說:「《》是一部《史記》」「史公函字」「龍門再世」。[14]!

「勝于枚生〈七發〉多矣」很可能是指《》比枚乘的〈七發〉更能闡揚諷谏,也就是讓讀者目不雅色欲淫情之余,心中有所警戒,不要沈蹈西門慶的覆轍。[20]?

5「方許他讀《》」,清初大評家張竹坡也說過。詳後文。劉廷玑援引過弄珠客「同情心」「效法心」等言論。參看方銘編:《材料彙編》(:黃山書社,1986),頁186。今人也支撐「世戒」之論,例如,許建平也講「規勸」,參看其《金學考論》,頁239。

Did Roy 正在譯注中供給的數據對英語讀者該當是很有幫幫的(參看譯本頁462-463)。

「激昂風雅者逆聲而擊節,醞藉者見密而高蹈,浮慧者不雅绮而躍心,愛奇者聞詭而驚聽。會己則嗟諷,異我則沮棄,各執一隅之解,欲擬萬端之變。所謂東向而望,不見西牆也。」[23]!

「楚《梼杌》之意」正在英語世界中很難找到等(equivalent-effect)的對應詞語:若是我們把「楚《梼杌》」間接翻譯成T’ao-wu of the state of Ch’u,字面上算是做了翻譯,可是,讀者很可能不易索解。

可是,吳客的陳述倒是用誇飾的言語極言六事之誇姣、宏偉、有樂趣,只要正在談音樂一段裏,才有表述出誇姣的音樂會使人喪志,說是「此亦全國之至悲也」。

12 梅節校注:《夢梅館校本詞線 參看王汝梅校注:《臯鶴堂攻讦第一奇書》(:大學出書社,1994),頁52、111。

換言之,弄珠客相信《》是以「三人」來「促戒」的。這說法有幫于脫節「淫書說」的羁絆。[11]?

我們相信,受過中等教育的讀者都曉得「霸王」和「烏江」相提並論,多指楚漢相爭中的項羽故事。[37]?

唐朝的張萱《疑耀》卷四說:「梼杌,惡獸,楚以名史,從于。又雲,梼杌能逆知將來,故人有掩捕者,必先知之。史以示往知來者也,故取名焉。亦一說也。」[17]。

1 梅節校注:《夢梅館校本詞線。齊煙、汝梅校點本有一段申字:「吳曉鈴藏手本有目次無此序,內閣文庫藏本、首都藏書樓藏本此序得到,四十七回本此序存,並有扉頁。」參看齊煙、汝梅校點:《新刻繡像攻讦》(‧濟南:三聯書店‧齊魯書社結合出書,1990),頁2。

顧公燮所言,正好共同「王世貞報父仇」的說法。他把《》的創做目標定爲譏刺嚴世蕃:「暗譏其閨門淫放。」金、瓶、梅三人取「閨門淫放」相關。[9]。

「弓足以死,瓶兒以孽死,春梅以淫死,較諸婦爲更慘耳。借西門慶以描繪世之大淨,應伯爵以描繪世之,諸淫婦以描繪世之醜婆、淨婆,令人讀之汗下。蓋爲世戒,非爲世勸也。」。

霸王因大恸,尋以自刭。史官有詩歎曰:拔山力盡霸圖隳,倚劍空歌不逝骓;明月滿營天似水,何堪回顧別虞姬。[30]。

張竹坡正在《臯鶴堂攻讦第一奇書》中說:「讀《》當知其意圖處,夫會得其處處所以意圖處,方許他讀《》。墾丁包車」?

東吳弄珠客還提到「楚《梼杌》」。依筆者看,弄珠客的做法是攀附史籍,這是中例如,張竹坡想象:「此書內雖包藏很多春色,卻一朵一朵一瓣一瓣,費盡春工,當注之金瓶,流噴鼻芝室,……」!

清朝的張竹坡(1670-1698)評本雖然沒有弄珠客序,可是張評本上的謝頤序文卻提及「弄珠客教人生同情心」。[3]!

最初,筆者想指出,弄珠客有強烈的規約認識(prescriptivism),[28]也就是說,他的客不雅希望是很想規約《》的閱讀,他但願《》讀者都有某種「前理解」(pre-understanding)。

然而,我們曉得,史鑒正在學術史上一貫是無益于修身的,單憑這點就無望蓋過小說宣淫之。

吳客陳述此六事,多未揚棄的意義,只是由「久耽安泰」而致「有疾」的楚太子曾經不克不及享受了,最初吳客提出聖哲們的「要言妙道」,使之恍然大悟,找到了攝生修身之方,這才顯示出前六事的負面意義。(語見頁121。)?

弄珠客指《》之得名是以書中三個女配角之名連綴而成,這說法平平無奇,例如,袁中道(1570-1623)正在《逛居杮錄》中也提及:「『金』者,即弓足也;『瓶』者,李瓶兒也;『梅』者,春梅婢也。」可是,袁中道接下來曲指「此書誨淫」,評價是負面的。[10]洪濤從東吳弄珠客「序」看注釋!

故事中,「男兒何可不如斯!」應指須眉漢生于就要像項羽那樣征歌逐色,而「烏江」是指項羽最終正在烏江敗亡。

21 袁世碩先生撰有〈袁宏道贊「勝于枚生七發多矣」釋〉一文,載于《明清小說研究》2008年2 期,頁120-124。

38 《韓信令媛記》,收入《古本戲曲叢刊初集》(:商務印書館,1954)。按,這個簿本據藏書樓藏明富春堂刊本影印。烏江部門有一插圖,圖之上端書「烏江遇渡」四字。Did Roy 正在譯本中加上大量正文,他的做法,相對于英國粹者Did Hawkes 翻譯《紅樓夢》時不肯下注的心態,大異其趣。

因用範增之謀,連敗漢王七十二陣。只因寵著一個婦人,名叫虞姬,有傾城之色,載于軍中,旦夕不離。一旦被韓信所敗,夜走陰陵。爲逃兵所逼,霸王敗向江東取救,因舍虞姬不得,又聞四面皆楚歌。

袁石公,就是袁宏道(1568-1610),字中郎,號石公,其時聲譽極隆。萬曆二十四年[18](1596)他給董其昌的信中評論《》,他說:「雲霞滿紙帶春字的四字詞語,勝于枚生〈七發〉多矣。」!

9 王世貞「爲報父仇嚴某」的說法,連從意《》是王世貞做的學者許建平,也斥爲不成托。參看許建平《金學考論》,頁97。

袁宏道的「牢騷」是什麽?評論家阿英(1900-1977,原名錢德富)曲斥弄珠客:「這很大白是對〔袁〕中郎《論》的曲解,或成心爲之掩飾。」[19]?

例如,我們留意到《令媛記》,實因Roy 的批注而起。簡言之,有心人讀Roy 的譯本,可將「文本互涉](intertextuality)的發揚光大。[40]!

褚孝秀曰:『也只爲這烏江設此一著耳。』同座聞之,歎爲有道之言。如有人識得此意,方許他讀《》也。

既然「做者亦自成心」可能不腳以規約讀者的閱讀,弄珠客就把他首肯的讀者視爲「」「君子」,把他的那類讀者歸入「」「」之類。

事發,歎曰:「力拔山兮氣蓋世,時晦氣兮骓不逝。骓不逝兮可何如?虞兮虞兮奈若何!」歌畢,淚下數行,虞姬曰:「大王莫非以賤妾之故,有費軍中大事?」?

可是,非論弄珠客的概念能否坐得住腳,我們大白,弄珠客的最終目標該當是爲《》的做。[42]他的言論,對後人頗有影響。

「《》何言之?予又因玉樓而知其名《》者矣。蓋言雖是一枝梅花,春景爛熳,倒是金瓶內養之者。

「枚生〈七發〉」一語是指西漢枚乘的〈七發〉。〈七發〉以誇飾的言語論述之事,而帶有諷勸楚太子之意。

可是,顛末連綴拼音(Jin Ping Mei)後,英譯本中那三個音節本身不表義,英語讀者不易理解,更難單憑拼音詞正在腦海中營構意象。

他這番存心,有如張竹坡所謂「淫者自見其爲淫耳」。24仿佛做者、做品不大需要爲閱讀結果負義務似的。[25]!

25 關于這一點,請參看拙著《紅樓夢取注釋方式論》(:藏書樓出書社,2008)第二章。

用今天的話表述,似乎略同于要求讀者「透過看素質」。至于「此意」「爲世戒」之類,當然只是東吳弄珠客小我的體味。

質言之,讀者如有「烏江〔自刎〕」綿亘于心,就不會沈「夜宴」的聲色浮華及英譯問題-帶春字的四字詞語,引而申之,就不會沈《》所描寫的財運。

以上,我們了東吳弄珠客對《》各方面的見地,包羅:定名的本心、做者、讀者類型和讀法。

「楚《梼杌》」是何意?《孟子‧離婁》記錄:「王者之迹熄而《詩》亡,然後《春秋》做。晉之《乘》,楚之《梼杌》,魯之《春秋》,一也。」[16]。

東吳弄珠客這篇序文只要區區336 字,內容卻觸及幾個金學上的環節問題,例如:定名和意圖、做者著書動機、讀者類型和心態。過往,各方學者較爲關心「東吳弄珠客是誰」這問題,卻對這篇序言所涉及的注釋問題著墨較少。[6]!

14 王汝梅校注:《臯鶴堂攻讦第一奇書》(:大學出書社,1994),頁39、45、47。

33 陳俊民校編:《朱子文集》(台北:德富文教基金會,2000),頁3494。另參,《詩傳遺說》卷二引〈文集讀呂氏詩記桑中篇〉,見《通志堂經解》(通志堂,〔清康熙19 年,1680〕)第17冊,頁9986。

我們猜測,袁宏道的「牢騷」也許就是借著這句「勝于枚生〈七發〉多矣」明顯地表達出來?換言之,「牢騷」可能是針對者。袁世碩先生有〈袁宏道贊「勝于枚生七發多矣」釋〉一文,值得參考。本文不贅述。[21]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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